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,眼神有些飘忽。
他的目光透过窗帘,定格在病床上熟睡的女人身上,好半晌,从鼻音里发出了低低的一声,“嗯”。
康瑾文嘴角抽抽,干笑了两声,“看来你消息还挺灵通的!不过简优命大,没伤中要害,应该再住院几天就可以了!”
……
霍祁琛显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,闪耀俊美的脸上,薄唇绷的很紧。
以至于康瑾文心里也有些毛毛躁躁,指了指开水间,“那,我先去倒水,你……进去吧!”
这个男人身上的磁场实在太过强大,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冰冷感,弥漫出来的压迫让她有些受不了。
康瑾文离开后,走廊上又恢复了静寂,霍祁琛的眉心微微动了一动,迈了两步,抬手扣上了病房门的扶手。
可就在他打算扣动的那一秒,他忽然犹豫了,漆黑深邃的眸底,划过了一抹异样的情绪。
他的手就搭在门把上,只需要轻轻一推,便可以见到阔别七年的女人。
可这一秒,他竟然下不去手,心生怯意,不敢见她。
犹豫时间长达十秒--
十秒之后,一直沉默的霍祁琛倏然撤手。
‘咔哒’一声,转动了一半便停下的门把恢复了原来的模样,而他腾在空中许久的手臂也垂落下来。
转身,大步离去。
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远去,让简优心底一凛,那熟悉中又带着紧张和害怕的感觉,湮没了她整个心间。
她是在做梦么?
为什么,就在刚刚,她觉得,那个人离他这么的近?
不,她一定是在做梦,他怎么可能来医院看望她呢?
他残忍到连她家破人亡都不愿意施舍她一眼,又怎么会忽然对她这条‘命’心生怜悯?
呵……
梦见什么不好,竟然会梦到他,她一定是疯了!
……
一周后,简优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这次她从法国回来的目的很简单,入职成为景润财阀的首席律师,帮助这个濒临破产被人收购的企业重燃新生。
这也是她在法国的老总Kris交代给她的重任。
而康瑾文,则是她在法国读大学时相识的好友,同时是她此行的高级助理,言下之意便是,她们的吃住和办公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只是谁都没想到,飞机遇气流失事,二人险些丧命,康瑾文倒是没什么大事,简优却多处骨折外加神经挫伤。
东郊的意大利餐厅
“来,Cheers,祝你成功出院,也恭祝你即将任职景润的首席律师!我们,干杯!”
‘哐咚’一声,轻碰了下简优手执的酒杯,康瑾文纤柔的手腕轻晃着,将高脚杯中的液体搅成了红蓝相间的颜色。
她才仰起脖颈,一饮而尽,回味无穷的轻舔了一下唇瓣。
那动作妩媚又诱人,看的人口干舌燥,哪里还见得着当初在医院时的慌乱和无措。
简优收敛起心中对好友的那份感激之情,白皙的手指勾起酒杯,身体稍稍往前倾了些许,作出回应,“Cheers!”
一口液体抿入腹中,却不是浓烈的伏特加,她美眸划过一丝别样的情愫,便听见康瑾文往前凑了凑,狡黠的道,“知道你腿伤刚愈合,所以我让服务员将酒换成水了,味道‘不错’吧?”
“……噗!”
好笑的差点喷出来,她却还是抿嘴将茶水一口灌下。
没过一会儿,服务员一一将精美的菜肴端上,并替二人铺摆好了桌前的餐帕。
康瑾文又喝了两口红酒,才拿起刀叉,缓缓的切了一块牛排。
她这才像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,问简优,“对了,那天在医院,来找你的男人是谁?长得还不错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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