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南景腿脚不方便,发生爆炸后要是身边有人还好,就怕身边连个推轮椅的人都没有,而且生死之间,大家都顾着跑了,还有人顾及厉南景吗?
夏暖暖越想越害怕。
作为护工,她担心老板没有错,作为厉南景偶尔倾诉的对象,她也会心疼这人过早经历的不幸,何况,那个男人还给了自己通往财富门的邀请函。
她跑的汗流浃背,二楼大厅的电梯全面被封锁,她全程都在跑楼梯。
厉海东的宴会在酒店5楼到6楼的宴会厅,发生爆炸的是在2楼,所以3楼以上没有伤及无辜。
厉南景由着秘书推着轮椅在宴会厅外边的走廊,他看着楼下来往的人,各家媒体的跟拍采访,警察封锁了现场,拦截一些无良媒体的拍照。
间或能听见歇斯底里的喊叫声,他正要吩咐秘书查一下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有关。
头刚一转,看见了本该好好呆在家里的护工。
夏暖暖气喘吁吁,面色发红,她跑到厉南景的跟前,紧张的握着厉南景的手。
厉南景条件反射要抽回,却又收了手。
“小夏,你来干什么?”厉南景知道她肯定是看了新闻的报道,担心自己,但是他又想亲口听夏暖暖说出来。
她担心厉南景,但是她又不能说话,她索性瞎比划了一通。
厉南景看着眼前这人面色潮红的样子,一对葡萄似的的眼睛,又像是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,他失笑:“你怎么这么傻,手机拿来有什么用,不能打电话难道也不可以给我发信息?”
她抹掉自己脸上的汗,笑容看在厉南景眼里,是又丑又傻,却把他本来就冰冷的心暖出点温度来。
“起来,在家里蹲着就算了,在外面就不能不给我丢脸吗?”厉南景抚摸着她的额头,沾了一层的汗,他也不嫌弃,只说:“你先回家,我还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夏暖暖站起身,瞄了一眼宴会厅,这是个觥筹交错的地方,里头随随便便一个都是大人物。
以前还能心高气傲的觉得这是个乌烟瘴气腐败的圈子,现在,她看着里边举杯交谈的男人女人,又有些对自己失望。
原来,厉南景就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。
夏暖暖转身离开,一步三回头,最后一次回头,厉南景已经不在了。
回到家,管家问她急急忙忙去哪,她不好意思的低头,又乖得不像话。
管家哼了一声,也就不再理她。
她靠在沙发上,电视上的报道还是关于下午的爆炸事件,是一家媒体对酒店大堂经理的采访。
其实,按照夏暖暖现在的身体,绝不该做剧烈运动的,但是她没钱去医院,再者,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是屈辱也是负担,如果能流掉,也算是……
但,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?
厉南景回来的很晚,她在房间里听到动静,迅速从房间里下来,紧张的拥到厉南景面前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厉南景看见这人跟只猫一样拱起身子蹲在自己的腿前,一扫之前的厉色,“我要洗澡了,你过来帮忙。”
她点点头。
厉南景自己摇着轮椅往卧室走,她走在厉南景的前边。
浴缸的水放满后,夏暖暖又试了试水温,觉得差不多了,才把厉南景扶进浴室。
“小夏,你今天吓坏了吧。”厉南景双眼阖起,他嗓音有一种仿佛不是喉咙发出来,仅仅是胸腔震动的浑厚。
让人听了都觉得性感的声线,又酥又好听。
厉南景睁开眼睛,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,他对夏暖暖说:“我妈当年撞见了我爸跟一个女人上床,那时候我爸已经事业有成了,他不允许别人败坏他的名声,所以一口咬定我妈精神有问题。”
夏暖暖望着厉南景。
厉南景却轻笑,“当年跟我爸上床的女人上位了,就是我现在的后妈,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,一家子人,总想着置我于死地,今天这场爆炸,就是我那个后妈一手策划。”
夏暖暖搓着厉南景的背,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大了一些力道。
酒店二楼是西餐厅,当时厉南景跟谭秘书在二楼见一个新加坡的唱片公司老总,洽谈这次选秀节目的一些事情。
保镖提醒厉南景附近有狙击手,刚说完,身边的保镖就倒下了,子弹穿过保镖的眉心。
西餐厅一片混乱,秘书跟一众人赶紧护着厉南景离开,还没走远,西餐厅轰的一声,紧接着是爆破声音震耳欲聋。
“小夏,你觉得我那个后妈该死么?”厉南景问她这句话的时候,眼眸如深不可测的泥潭,又像是锐利的刀锋,带着嗜血的残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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