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酒喝得太急太快,又没有吃什么别的东西,他有点头晕,踉踉跄跄地上楼,往自己房间里走。
不一会儿,就听见楼上传来“咣”的一声,是瓷器碎裂的声音,这位爷不知道在屋里摔了什么,饭桌上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。
沈鸥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为什么一说到她和项浩然的婚事,这个大哥情绪就像是要失控的样子?
他们素不相识,他为什么要敌视她,威胁她不许嫁给他弟弟?
现在结婚证都已经领了,她嫁入项家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,为了她以后的生活能平顺一点,这个问题不得不解决。
如果其中有误会,她有必要去解释清楚。
她想了想,站起来,“奶奶,我上楼去看看大哥。”
项老太太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项浩然,才点了点头,“去吧,真是抱歉,我家这两个孙子,都不让人省心,早就缺个女主人来管管家里的事了……小朱备了醒酒汤,你帮他端一碗上去。”
沈鸥答应了,拿托盘端了一碗醒酒汤,上了楼。
之前项浩然给她指过大哥的房间,就挨着准备作为婚房的套间,她走到门口,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没有人应门,但门也没关。她于是在门口问道:“大哥,是我,我想找你谈谈。你在吧?那我进来了?”
里面还是没人应。
她于是推开了门。
门刚打开了一人宽,里面就忽然伸出了一只手,一把把她给扯了进去。
她站立不稳,手里的托盘连同醒酒汤一起落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
“啊——”
屋里的男人把她整个人都抵在了墙上,滚烫的嘴唇贴了上来,直接把她的惊呼封在了喉咙里。
他的吻极其霸道,力气很大,带着浓重的酒气,撕扯她的衣服,撩拨她的身体。
沈鸥的意识清醒过来,不,不能这样!
这个男人是她老公的哥哥,怎么能和他发生这样的事?
她用力挣扎,趁着男人吻得投入的时候,用力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嘴唇上,瞬间满口都弥漫着血液腥甜的味道。
男人吃痛,略松开了些,她试图逃离,却被男人依旧紧紧地禁锢在怀里。
她压低了声音,“你这个疯子,你放开我!”
男人还真松开了手,却是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,冷嗤了一声,“那你是打算就这样下楼去给你的未婚夫和婆家人看吗?”
沈鸥这才觉得胸口发凉,低头一看,眼前已是一片春光。
该死,这男人脑子真是有坑!
她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懑,低声朝他怒吼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,我跟你亲弟弟领了结婚证的!”
不说这个倒好,一说项容铮就更火大。明明是他睡过的女人,居然哄得奶奶也急急忙忙同意他们领证结婚了,这女人的心机未免太深沉了点!
他伸手在沈鸥的胸前轻佻地捏了一把,逼近了她的脸,一字一句的呼吸,都打在她脸上,“结婚证……那又怎么样,我是不会允许你嫁给浩然的!那天晚上在酒吧的楼上翻云覆雨的是谁,你忘了是吗?”
那晚?他怎么知道,难道……
沈鸥大吃一惊,这时候项容铮冷笑了一声,直接把她给拖过来,按在了床上。
“忘了,那我好好帮你回忆回忆!”
是他!
那晚上在酒吧里和她一夜春宵的人,并不是项浩然,而是他大哥项容铮!
沈鸥挣扎不得,随后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她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,渐渐的难以言喻的欢愉替代了酸痛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沈鸥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还躺在男人的怀里。
男人把她搂得很紧,贴在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,她几乎能清晰地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。
她抬起头,就看到他的脸,离她那么近。
近乎完美的面容,线条如刀削斧凿般,两道剑眉斜飞入鬓,纤长浓密的睫羽,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睡着的时候,因为收敛了冷峻的气场而显得温和许多,她才发现原来他长得那么俊朗,一时竟盯着他的面孔出神了。
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,忽然就睁开了眼睛。
她躲闪不及,被逮了个现行。
男人的声音带着朦胧的沙哑和慵懒,“好看吗?”
沈鸥觉得尴尬,连忙低头,脸却一下子扎进了男人的怀里。
沈鸥又羞又窘,正要推开他,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项老太太的声音,“容铮啊,今天你弟弟订婚,你别睡懒觉,起来帮忙,去看看衣服和首饰都准备好了没有,叫早点送来……”
项容铮在屋里答应了一声,哪知道老太太并没有走,而是直接推门进来了。
沈鸥无处可藏,只得慌慌张张地把不着寸缕的两条雪白胳膊缩进了被子里。
但这一幕还是被老太太给看去了,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哎呀,真是造孽啊,你这……我看你怎么给你弟弟交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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