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碎片划破了她膝盖,还顾不上疼,一记掌掴清亮。
“奴才,若非当着太妃娘娘,本宫饶不了你!”
云梦清脸颊火辣辣的疼,丽妃向太妃告辞,气冲冲离开了永安宫。
“母后,母后,你等着梦清,母后……”她企图站立,却在起身的刹那支撑不住,倒在地上。
她一步步的往殿门外爬,身后是两行血迹……
太妃恐多生事端,给了于姑姑一记眼色,生生劈晕了云梦清,抬回了偏殿。
“太妃娘娘,这是云梦清身上掉下来的。”于姑姑去而又返,手中呈着的是一枚碧玉通透的玉佩。
“这……”太妃忙接过在手,惊愕失语。
玉佩是麒麟之状,脚踏凤羽,鬼斧神工之作。
于姑姑也想起一些事,大骇变色,“敢问太妃娘娘,莫非,两年前救陛下一命的是云梦清?”
“莫要多嘴,别透露出去。”太妃收敛惊色,端详着玉佩愁眉不展,“孽缘啊,孽缘,哀家得从长计议。”
***
云梦清心系母后,整日哭成了泪人。
太妃疼惜,不好带她去,更不知尤言阙得知她是当年那丫头后会作何感想。恩威最难测,她只得亲自去说道说道。
太妃刚离了永安宫,不足五岁的晋阳公主偷偷摸进了偏殿,拉着云梦清不撒手,“姐姐,陪陪晋阳好不好……你看你哭得这般伤心,你娘亲也不愿看到不是吗?”
耐不住她软磨硬泡,云梦清牵强笑了笑,晋阳说的没错,她还要留着性命救母后……
积雪消融,华清池旁,晋阳捧着鱼食丢进冰窟窿里,也不见有鱼噙食,她却乐在其中。
云梦清坐在石墩上,拖着下巴看着不觉感染了喜色。
正当专注,突然后脑钝痛,眼前一黑倒了下去。
“公主!”她是被寒风冻醒的,兀地睁开眼还躺在石阶上,眼前已没了那道小小身影。
她站起来,看向华清池,瞳孔骤紧,桥下的小人儿浮在水面早已冰凉。
***
景德宫偏殿,香炉青烟袅袅,尤言阙亲自为太妃倒上一杯热茶,素来冷峻的面容难得的露出温润,“太妃怎么想起朕来?”
太妃自然是为了云梦清的事而来,委婉提及试探,正欲吐露真相。
谁料,一宫人火急火燎跑了进来:“陛下,太妃娘娘,出大事了!……云梦清残害了晋阳公主!”
“怎么可能!”太妃豁然站起,又险些昏倒。
尤言阙脸色瞬息铁青,那个罪该万死的女人,太妃垂怜,他又忙于政务,本想让她多活几日!
没想到竟然对幼小的晋阳痛下狠手!
他怒不可遏,搀着太妃心急如焚赶往永安宫。
宫娥沿路跪着噤若寒蝉,殿门前,云梦清跪在晋阳尸体前,自责愧疚深深将她淹没。
“晋阳!”太妃眼见了无生气的女儿,撒开尤言阙扑了过去,抱起僵硬的尸体,她泪目怒喝:“云梦清!哀家疼惜你落魄,你竟不知感恩,我的晋阳哪里有错,你要害她?!”
“太妃娘娘,不是我……害晋阳公主的另有其人……”
她哽咽着辩解,尤言阙锐利的眸光痛恨至极,“来人,将云梦清打入掖庭,朕要亲自问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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