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邢说不清心头是什么心绪,看见女人忽然松了口气的神情,他觉得骗一骗,挺好的。
“温言邢,爸爸究竟怎么了?”
“心脏不太好,没事。”男人走上前蹙了蹙眉。
“我怎么从来不知道。”童歌两只手纠结着捏着自己的衣角,语气里满是自责和悲怆。
“是你把爸爸送来医院的吗?”
温言邢沉默着,眼神讳莫如深。
是他,是他拿她的生命要挟,逼得童建洲心脏病发作,却还是不肯交出童家的掌权地位。
可她联想到刚才电话里他的话,却已经深深地相信就是温言邢救的父亲。
“谢谢你,我刚才不是故意骂你的,我是太着急了…”
话还没说完,手术室的灯灭了。
“没什么大事,家属抓紧去看吧。”
医生朝闻温言邢点头。
童建洲的情况根本已是回天乏术,这只不过是做给童歌看的一场戏。
“爸爸!”童歌朝男人扑过去,像个孩子一样眼泪簇簇地掉。
眼眸紧闭的男人忽然颤抖起来,艰难地睁开眼睛。
“孩子…你…你还…活着…”他浑浊的眼中充盈着泪水和不舍,“不哭…爸爸…没事。”
“恩,我不哭,爸爸也不哭。”她咬住唇憋回眼泪,擦去父亲脸上的泪,声音颤抖得厉害。
“温言邢说爸爸没事的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童歌抓住一直站在身边的男人的手,急急地要向父亲证明。
病床上的男人的眼却骤然间睁大,“你…你…”
他的手颤栗着,指着温言邢,全身都抽搐起来,面色狰狞可怖。
“爸爸,爸爸,您怎么了,医生…医生!”
童歌尖声叫着,一只手握住父亲的手,扯着嗓子嘶吼着。
“童童…他是…魔…魔鬼…”他死死地盯着温言邢,话却是对着童歌说的声音一点一点弱下去。
温言邢只是看着,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,泰然自若。
“爸爸,您在说什么啊,您还好吗,呜呜呜…”
医生手忙脚乱地进来,他只一个眼神,医生会意。
“童小姐,您请让一下。”
说着,有人推开悲痛欲绝的女人,医生手里的针筒迅速又颤抖着插入童建洲尚且温热的脖颈。
“对不起,童小姐,节哀顺变。”
病房里的医生鱼贯而入,又迅速地撤退,房间里只剩下呆滞地站着的童歌和神色莫辨的男人。
她怎么也不敢相信,怎么前些日子身子无恙的父亲,转眼间就这样死了?
怎么可能?!!!
那一刻,前所未有的冰冷几乎将她没顶。
不会的,不会的!
男人蹙眉,眉心凝上沉重。
她转身,慢慢地往外面走,一句话也没说,只是笑,脚步很轻快。
“童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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